第十三章用心良苦设计一航
何鄂华来到书房门口，步伐愈来愈缓慢，顿了顿，还是推门而入：“霍姑娘！”忙着翻书的霍彩蝶连头都没顾得上抬，直接开口问道：“何姑娘吗？有什么事情啊？”“没有打扰到你吧？我是来问问，解药的事有进展了吗？”何鄂华试探着问。霍彩蝶叹了口气：“唉，一点线索也没有，只凭着把脉了解到的毒药大致的成分是不可能做得出解药的，再这样下去，练姑娘的性命危在旦夕啊！”这个答案何鄂华一点也不意外，练霓裳将死的事几乎已成定局，霍彩蝶现在所做事的和垂死挣扎已经无异。“霍姑娘，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，我认为，练姑娘肯定是没救了。”霍彩蝶翻书的动作一愣，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她的话。“你也清楚卓师兄的为人吧，练姑娘如果死了，卓师兄还会活下去吗？”说完，看到霍彩蝶露出自己意料之中的心痛表情。“你也不想看着卓师兄白白送死吧？因为，你喜欢卓师兄！”何鄂华肯定地说道。这句话仿佛一个雷炸在霍彩蝶心头，她手里的书一下子掉在地上，惊慌失措，想要急忙否认：“何姑娘，我没有……”
“你不用不承认，我早就看出来了，你很在乎卓师兄，很喜欢他，但你也知道卓师兄心里只有练姑娘一个人，所以一直把这份爱藏在心里，还帮他救练姑娘，你很善良。”何鄂华打断她的解释。霍彩蝶只能实话实说：“是，我是喜欢卓大哥，可是卓大哥喜欢的人是练姑娘，我很清楚。所以，我将这份感情埋在心底，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，我还以为我掩饰得很好，可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。霍彩蝶平静的说道。”“其实，我曾经也很喜欢卓师兄，应该说是从小到大都很喜欢他，但他从来只是把我当作妹妹对待，我明明知道他爱的人是练姑娘可还是不肯放弃，忽视掉一直默默爱着我、关心我的大师兄，但后来等我发现我爱上大师兄时已经为时已晚了。”“何姑娘……”“所以，卓师兄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，我不想他就这么死了，霍姑娘你也一样吧？”“嗯。”“所以，我们要阻止他才行。但是，凭我们到时候是劝不住卓师兄的，现在只能从练姑娘下手了。”“练姑娘？”霍彩蝶诧异。“对，我猜练姑娘很有可能已经知道自己没救了的事实。”何鄂华推测。“所以练姑娘才那样对待卓大哥的？她只是希望这么做能够减少卓大哥到时失去她的痛苦？”霍彩蝶心里一阵辛酸，不禁心疼起练霓裳来。
“对，应该是这样的，所以，我们要去找练姑娘，让练姑娘设法让卓师兄对她彻底死心。”“这样对练姑娘太残忍太不公平了。”彩蝶不忍说道。“那一个人死去总好过到时候两个人一起死吧？我想这也是练姑娘的愿望，我们应该成全她，不是吗？……”“好吧，我救不了练姑娘，但至少应该也让卓大哥活下去……”两人都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练霓裳所在的小屋外，卓一航果然还守在门外，不曾离去。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，何鄂华走上前去：“卓师兄，你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，你也累了，先去休息一下吧，这儿有我和霍姑娘看着。”“没事，你不用担心，我守在这儿就行，你们去做其他事就好。”“卓师兄，霍姑娘研究的解药的事已经有些眉目了，现在想再进去确认一下练姑娘的情况，但是又怕练姑娘情绪不稳定，所以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。”“真的吗？已经有进展了？太好了，谢谢你霍姑娘，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，没关系，我先暂时离开，等你们看完了我再回来！”卓一航顿时站了起来，狂喜不已，虽然想起霓裳对他的态度心中一阵苦涩，但一想到霓裳很快就能好起来就什么也不在乎了。见卓一航终于肯离开了，两人赶紧来到门前，霍彩蝶想到刚才卓一航那么高兴的模样心中就十分惭愧和难受。
两人敲了敲门“练姑娘，我们能进去吗？”“请进来吧。”知道卓一航已离去，练霓裳松了一口气。“练姑娘，你…是不是已经知道你没有几天时间了？”何鄂华开门见山地问道。“是。”练霓裳没有丝毫犹豫的承认。“所以你方才才会那么冷淡的对待卓大哥，对吧？”霍彩蝶用肯定的语气说。“嗯。”练霓裳不愿多说，“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？”“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，你这么做是不想卓师兄为了你而放弃生命吧？我们也不希望他死。”“所以你们算是来帮我的吧。”“可以这么说，不过练姑娘，你认为你这么做就能使卓师兄到时候不会为你而死吗？”何鄂华淡淡的问道。“……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我已经活不了几天了，我如果在这个时候还还依赖他，让他陪在我身边，只会更加增添到时候他失去我的悲伤，我不想他和我一起死，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尽量对他冷淡。”霓裳万分痛苦地说。“那么，要做就要做绝！我现在有个办法，但是需要岳公子的帮忙。”“岳大哥？”练霓裳疑惑。“对，刚才霍姑娘已经采好明目草熬制好药了，先让岳公子复明再说。这个计划我已经想好了，现在就等你点头。”何鄂华征求着练霓裳的同意。“好，我答应。”练霓裳毫不犹豫地同意了。只要这么做能够救一航，只要他能够活下来，我怎么样都无所谓。
“霍姑娘，麻烦你去把岳公子找来。何萼华对霍彩蝶说道。”“好，我这就去。”霍彩蝶找到岳鸣珂和公孙雷，心惊胆战地带他们来到小屋里，生怕路上碰到卓一航。霍彩蝶对公孙雷说：“公孙公子，麻烦你在外面看着，如果卓大哥来了就立刻通知我们一声。”“嘿嘿，那我们是在和卓一航玩捉迷藏吗？”“对，我们是在和他玩捉迷藏，千万不能被他发现，不然我们就输了。”练霓裳顺着他的话说。“好啊好啊，我最喜欢玩捉迷藏了，这么多人陪我玩，我这就出去盯着。”公孙雷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。“岳公子，你先把这碗汤药喝下去，我再给你敷上明目草磨成的药膏，半个时辰过后你应该就能看见了。”霍彩蝶端着一碗药递到岳鸣珂面前。岳鸣珂接过碗：“有劳姑娘了。”接着一口喝下药。霍彩蝶又将一块涂满了药膏的白布敷在岳鸣珂的双眼之上，众人静静等待着。半个时辰过后，霍彩蝶慢慢摘下蒙在岳鸣珂脸上的白布，岳鸣珂缓缓睁开眼睛，之前像蒙上一层翳的眼睛变得有神，经过一阵不适应的强烈光线之后，岳鸣珂看到了眼前的所有景象。岳鸣珂大喜过望，仰头大叫：“珊瑚！珊瑚你看到了吗？我的眼睛治好了！我又重见光明了！你在天之灵安息吧！”
等到岳鸣珂平复过来，何鄂华将自己的全部计划告诉了他也告诉了众人。“不！我不同意！”岳鸣珂震惊不已“绝对不能这么做！这样对卓弟太不公平了，他应该知道**，即使是练姑娘死的事实，他也必须要接受！”“那么他知道了会怎么样？我们都很了解卓师兄，你敢保证他不会寻死吗？”何鄂华反问。岳鸣珂无话可说。“这么做不是在伤害他，而是在救他！你也是卓师兄的好朋友，你忍心看着他去送死吗？”何鄂华继续逼问。“可是练姑娘她这么做心里有多折磨，多煎熬？她的时日都已经不多了！”“我没关系，岳大哥，算我求你了，我练霓裳这辈子很少求人，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。”练霓裳几乎是哀求的语气。岳鸣珂不语，算是默认了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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