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 穿梭“外交”

我想到了李梅亭当训导长的严重后果，当然会付诸行动。我认为系里的工作会照常，系里的几位“虎狮”也基本守业，那就从穿梭“外交”开始吧。

我每周有三节课，时间还是很充足的，首先就是要拜访赵辛楣，鼓励他取而代之的决心。中午的时候，我进了政治系，赵辛楣就笑着说“稀客，稀客”，我见其它人已经下班，室内还缭绕着烟雾，略带烟草的气息，心想：正应了方鸿渐说的“政治家在一起，当然是乌烟瘴气”。我邀请辛楣说“中午我们出去吃”，说着带头出了政治系，赵辛楣紧跟在后面，开着玩笑说“你和诗雅进展得这么快吗？这么快就请我喝喜酒啦”？我大声说“胡说，去饭店谈点儿正事儿”。辛楣嘻嘻哈哈地说“我说的也是正事儿嘛”。。

到了饭店，我问“你下午有课没有”？辛楣摇头，我就喊“来一瓶汾酒，按照老规矩上四菜一汤，有鸡有鱼，荤素搭配”。等菜的时候，我问“高松年任命训导长了没有”？辛楣说“昨天倒是对我提过，好像是要让我来兼任吧，当时我没太注意这事儿，怎么啦？难道你要当吗”？我摇摇头，说“这个训导长的职位，你必须要担起来”！辛楣吃惊地问：“训导长是干什么的？我都不知道，为什么我要当呢”？我对辛楣解释说“其地位仅次于高松年校长，相当于副校长吧”。辛楣说“有那么大的权力”？我肯定地点着头。赵辛楣说“那也不是大事儿，你特地叫我来，就为这个事儿吗”？我编造说“李梅亭也在谋这个差事”。赵辛楣却说“李梅亭在中文系当教授，与中文系主任汪处厚不和，想谋这个职务也很正常”。我赶紧说“他要是当了训导长，会闹得全校鸡飞狗跳”。辛楣笑着问“他怎么个闹法”？我就按照原著中的部颁大纲说了几条：1按照师生共同生活的原则，教授要与学生共同进餐。2未婚的男教授不能做女学生的指导。3男女教授不能走得太近，要考虑男女之防。辛楣听完就忽地站起来，说：“混账，我就是未婚男教授，难道不能做女学生的导师”？难道我将来不能谈恋爱吗？我连忙按住赵辛楣说：“李梅亭为了表现自己，一定会在部颁大纲的基础上再加码的”，我继续吓唬辛楣，最后我说“绝不能让李梅亭当训导长”。辛楣想了想就说“坏了，高松年跟我说话的时侯，李梅亭进来说：“有急事儿找高校长，并邀了高松年出去边吃边谈”。我一听也急了，心想：历史的惯性真大呀，还是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运行。我坚定地对辛楣说：“你要跟部里的胡委员打电话了，把这个训导长要到手，而且你还能再加薪水”。辛楣说“吃完饭我就去打电话”。我又提醒赵辛楣说“就在镇上打电话吧，别用校长室的电话，那样会不方便的”。赵辛楣说“对，吃完饭咱俩一起去打”。

从镇上回来后，我没有回哲学系，又去了小河边上，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徘徊，我知道汪处厚主任每天上班都经过这里，果然没一会儿功夫，就见到老汪走了过来，我就说“汪主任，你现在还打麻将吗”？老汪说“挺喜欢玩儿的，常到数学系王主任家摸几圈儿，怎么啦？曹主任也有兴趣”？我故做神密地说“以后你可就不敢玩儿啦”。老汪一惊：“到底怎么回事儿”？我说“李梅亭要升迁训导长了”。老汪说“训导长是干什么的”？我说“专管训导全体师生的”。老汪说“那不是与高校长差不多了吗”？我就说“位同副校长”。老汪说“李梅亭要怎么训导我们”？我又把原著里的部颁大纲讲给他听，还特别强调说：“严禁麻将和纸牌”。汪处厚说“跟学生共餐？还不让打麻将？这还让不让人活啦”？我吓唬说“李梅亭还可能加码呢”。老汪说“你是从哪儿听来的”？我说“李梅亭当训导长，学校会闹得鸡飞狗跳”。老汪叹口气说“那要是换个人当训导长呢”？我说“那就完全没问题了”。老汪又说“李梅亭因为系主任的事儿，至今还记恨我，怕他到时候报复我”。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。后来，汪处厚把心一横说：“我找高松年，推荐赵辛楣当训导长，你看怎么样”？我故意冷冷地说“那可不行，你要多联系几位系主任联名推荐才行”。我看到汪处厚点头，就想转身走人，汪处厚在后面追上来问：“你能算一个吗”？我回答说“责无旁贷”。老汪就笑了，然后说“那我跟数学系的王主任、英文系的刘东方”、“历史系的韩学愈”都通个气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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